钱巧曼道:“聂左平我自是知道的,他出身虽贫寒,不过种种学问都很不错,也常来府上向我爹请教,倒是打过几次照面。”

“怎么,”她看向明皎,眸中有浅浅疑惑,“我倒是不知道你与这位聂左平的交情深厚,连逛庙会都要约着一起。”

明皎道:“嗨,我这不是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怪不容易的吗,过节的时候出来搭个伴也不错。”

“可若是这样,”钱巧曼道,“似乎没见你约燕丞相出来过。”

明皎:“……”

“谁、谁说我没找过?”明皎结结巴巴道,“他这不是告假离开洛京了吗,我怎么约?”

“还有我发现你这思想不太对劲啊!”她色厉内荏地嚷嚷道,“你今天怎么净挑我刺了?”

钱巧曼略略挑了下眉:“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我看你今日倒是格外激动才是。”

明皎:“是、是吗?我怎么没发现?”

她胡乱摆两下手:“行了,我和聂大人说的是在前面钟楼见面,说不定人家都等急了!”

说罢明皎便拉起钱巧曼,顺着人流往里面走。

聂茂彦果然就站在钟楼下,见到明皎两人,还上前朝她们行了礼:“见过公主殿下、钱小姐。”

他模样清俊,今日穿一身白衣,看上去格外有风骨。

聂茂彦脸上还有微赧之意:“那日宫宴上还未来得及向公主殿下表达歉意,真是对不住。”

他不说明皎都快忘了那日,她才摇摇头:“无事,你也没什么冒犯我的,呃。”

硬要说的话主要还是惹了燕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