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皎当即语塞。

她怎么忘了,钱巧曼的父亲钱锋薄是现任廷尉,她这几天反复打听当年葛州案的事,自然少不得和这些有接触。

强撑的伪装被拆穿,明皎终于垮了肩膀倒在软塌上。

她扯了块帕子蒙脸:“我睡着了,你不要管我。”

钱巧曼:“噗嗤。”

她问:“我茶快煮好了,你不试试吗?”

明皎道:“你放在这儿吧,等我醒了再喝。”

钱巧曼笑了一声,见明皎真的困倦,便没再说话。

片刻后茶煮好,钱巧曼喊了明皎一声,却只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

还真睡着了。

她摇头轻笑,不至于生气,自然也不可能真的把茶放凉到等明皎醒。

钱巧曼悠悠自己喝了两杯,便着人将茶具什么的都撤了。

片刻后有侍女匆匆而至,说是钱夫人有事寻她。思及自家母亲此次来洛平寺的另一重目的,钱巧曼也没有耽搁的意思,正巧润润顺着僧人们的指引找了过来,她叮嘱对方两句,便先行离去。

润润搬了根小马扎坐在旁边,不一会儿也打起了盹儿。

不知过了多久,另有两人路过此处。

“我说你这几天真是有些奇怪,”陆含章摇着折扇抱怨道,“明皎把你惹成这样了?”

燕冢没说话,只是表情看上去就不太妙。

那日从书院中回去后,明皎还当真没有再找过他,甚而前些次偶遇的场合都刻意避着——其实这本就是他所想,如今这样也算是如愿以偿,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