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收拾一番后明皎径直上了前往三皇子府的马车,伊斯拉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约是回去换他那过分骚包的衣服,无论如何,少了点烦心的东西总是好的。

而获知真相其实也不难,明皎都未摆出什么逼问姿态,只是说了一句“关于《傲风寒梅图》三皇兄有什么要说的吗”,明应便直接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声音局促地道,“我只是舍不得那幅画……”

他面露痛苦纠结:“我没有想着要害谁,只是想着上次……你若是因此恶了那幅画,我就能找到机会再取回来……”

明皎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所以为了取一幅画你就在上面下药?!”

她气愤道:“你若实在舍不得大可以直说就是!”

她还能强夺了不成?

明应猛地咳嗽几声,像是被明皎的话刺激到:“我又如何敢直说?!”

他道:“四皇妹你身为父皇唯一嫡出子嗣,自幼便备受宠爱,若是想要星星就没人敢给你摘月亮!你来讨画我又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我又如何敢不答应?”

明应几乎是惨笑道:“说我舍不得?你不也一样会来强夺?”

“届时失了画不说,还会讨了你的嫌恶,”明应苦涩道,“有更便利之法,我又如何使不得?”

明皎被他的坦言惊得一时间失了言语。

——也对,她不会强夺,原身会。

可换了芯子的真相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看面前明应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明皎忍不住咬唇,留下一句“三皇兄有的时候你是可以试试多信任别人的”,转身便出了三皇子府。

跟随明皎而来的侍卫仆人们也跟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