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似温和,实际上却暗藏着些许冷厉。
参加这次会议的都是人精,立刻看出萧晋对萧随安感到十分不满,皆对视了一眼。有的人认为萧随安说话过于直接,应该委婉一些;有的人则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萧随安跟萧晋反目成仇。
萧随安并不在意周围人的反应,神情依旧淡漠,微启唇:“是不是我意气用事,大伯您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微抬首,他看向萧家的几个族老,眉眼冷淡,“不如几位族老说一说你们的看法?”
现如今他可以基本控制自己的行为语言,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由萧晋在背地里使绊子。
也该提醒提醒萧晋,他萧随安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意摆布了。
“萧家主,随安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其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开了口,“我们萧家跟唐家向来水火不容,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缓和的,并不急于这一时。”
“确实如此,谁知道唐家安的什么心思?说不定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另一个五十多岁,身体还比较健康的长辈说道,“唐家若真心想跟我们缓和关系,便应该把态度做足了,难不成还等着我们萧家去求他们不成?”
“唐家行事过于阴险,我实在不怎么欣赏,”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反倒是简家,他们那个崇尚节俭以诚为本的家风实在是让人钦佩。”
一旦有一个人率先发表了意见,接下来的不少人都说出去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一部分人认为萧随安说的对,缓和两家关系不应该急于这一时,应该慢慢来。
萧晋扫视了几个帮萧随安说话的老人一眼,瞳孔一沉,眯了眯眼:“既然几个族老都出来发话了,那就听大家的,随安你这块地就先留着吧。”
“多谢大伯。”
萧随安双手交叉随意的搭在腿上,长睫覆下阴影,嘴角抿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长腿舒展地坐着,优雅又从容。
萧晋盯了萧随安半晌,忽然一笑:“真是稀奇,几位长辈平时都不怎么跟小辈接触,没想到今天竟然跟随安处的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