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最初的惊恐过后,樱樱迅速平复下心情,正冲着门外轻声道:“多谢郎君,我没事。”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指尖突然一痛,忍不住轻嘶出声。
“樱樱,怎么了?”
借着窗外极为暗淡的月光,樱樱勉强看清指尖是被碎瓷片划了个口子,指尖冒出些许血珠,她只道:“我没事,不打扰郎君了。”
她虽说没事,刘麟却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痛楚,想到方才茶盏落地的声音,心中有数了。
他转身离开。
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樱樱这才挑灯,坐在桌边,本想借着烛光把碎瓷片挑出来,但她手上拿不稳针,反倒把伤口弄得更是狰狞。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刘麟去而复返,“樱樱,我给你拿药来了,你用点药吧。”
他等了一会儿,似是害怕打扰了她,又道:“我放在门口了,你、你来拿吧,我回去睡觉了,有事就叫我。”
说罢,他匆匆离去。
半晌时间后,樱樱才打开房门。少年郎君早已踩着一地水光离去,她站在门廊深处久久望着深夜出神。
良久,一滴冰凉泪珠从她眼角滑落。
第二日清晨,樱樱走出房门,却和最意想不到之人迎面相见——陆云渡负手站在廊下,眉目冷淡地望着她。
不知他在此地站了多久,连衣衫都透着微微湿意,他身边停了辆马车,刻着陆家标识的铁马在清风拂动下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