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他把盒子重新推回她那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赵年岁从他的颈间抬头,抬起时细软的头发轻轻扫过了他的下巴,握着盒子和她的手骤然缩进。
“为什么我拿着?你是太子,你要拿着这个,不然他们不听你的话怎么办?”
沈念庚的鼻尖在她的发尾轻嗅:“给你玩儿,拿着她,你想干什么都行。我让他们认我,不靠这个。”
赵年岁虽然没懂,但是他闻出来了,沈念庚不高兴。
空气里有浓浓的悲伤,这就和那天在柿子树下时是一样的。为什么呢?他要做太子了,等皇帝死了之后他就是东灵的皇帝,他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
她本想像上次一样抱抱他,但突然撇见了院子里的那些人,已经举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勤丰等不及了,用他那尖细的嗓子插进了两人的谈话之间。
“太子殿下,皇上还在宫中等您,文武百官也在,殿下还是尽快随老奴进宫去吧。”
赵年岁被这个声音吓得一惊,这个太监的声音太渗人了。
沈念庚安抚性地拍了两下她的头顶:“去收拾东西,随我进宫。”
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宫斗剧告诉她,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其实还有些怕。
“别怕,到了宫里你拿着这印,想干什么都行,见到谁想行礼就行礼,不想行就算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吃什么吃什么,没人敢动你,随我去,好不好?就当是陪陪我。”
赵年岁心里那座大山动摇了。
他从腰后环住她,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向她的耳眼儿里吐热气,“岁岁,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山塌了。
赵年岁坐在马车上不断地吐气,吸气,活像一只小青蛙。
“姑娘?你不舒服吗?”红袖在一旁看了半天了,姑娘这不会是生病了,这怎么脸如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