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灌下一口酒,眼尾是今早用胭脂刚画上去的红,。一口酒之后,愈发的红,好像要落下一滴泪一样。

“沈念庚这个兔崽子也不知道在幽州怎么样了。”

“瞎操心。”身后传来的声音温温柔柔,像是吹风拂过碧波荡漾的湖面一般。

“竹叶,你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

竹叶没把他的画当回事,把地下散落的酒坛子拾起,再放上一坛新的。她的手上系着一根黄色的丝带,这是她能自由出入红楼各地的凭证,也是在这个地方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护身符。

“这丝带,赶明儿了,让人重新绣一条,丑死了,当初我怎么就随手给你系了这么个颜色。”

竹叶出言回怼道:“你可能是瞎了吧。”

舒生没反驳,因为他已经抱着他的酒坛子四仰八叉头朝下地躺下了。

竹叶无语地看着自己刚刚摆好的酒,又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认真思考自己现在给他一脚,让他飞出去的可能有多大。

“别踢我。”地上躺着的人突然出声,还翻了个身。

“……”

赵年岁待在自己的小院里想着,沈念庚昨天到底是不是生气了,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亲身试验一下比较好。

她装作闲逛的样子到了沈念庚的主屋,用力地吸了吸,没有味道,她摇了摇头,念叨了一句“不应该啊”,准备再近点儿。

沈念庚这个人没有多少情绪,所以关于他的味道也就那么几种,她现在都不需要耳朵,靠味道就能知道沈念庚离她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