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点不通。沈念庚从小离家,别说是二皇子,就算是他的父亲,他也没有太多的了解,为什么对刚刚认识三四年的二皇子如此仇恨呢?这种仇恨不是那种简单的讨厌,而是那种恨不得吃的他肉喝他的血的那种深入骨髓的仇恨。

这个味道太浓了,让她没办法继续思考。她就算是捂住鼻子也于事无补。就算是她待在小院,这个味道也足以让她日日“痛哭流涕”。

可能是对以后生活的担忧,赵年岁拿出红袖刚刚袖好的帕子擦了擦脸上,把除了眼泪以外的不明液体擦掉,第一次走进了沈念庚的书房。

沈念庚正在消化自己的情绪,他埋着头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间,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那只手十分瘦小纤细,手的主人应该是想要把自己的手包住,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于是轻轻握住了自己的手指,后来又转换成只紧紧抓住一根手机。

他抬头,看见了同样满眼通红的赵年岁。

“你怎么来了?”

“沈念庚你多大?”

她以为沈念庚不会回答她,但让她意外的是,他乖乖回答了她。

“下下个月,就十八了。”

她把手心中的那根手指攥的更紧一些,拉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她站着,他坐着。

“十八岁,正是叛逆期呢。”她自顾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