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沈家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因为没人在意,因为他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他顶着无数的质疑和骂名放弃了已经为他铺好路的文官职位。那些官员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们说沈家在他这一代要亡了。
直到那天他才醒悟呢?应该是沈父和他说“沈家靠你了”的那天。
他好像变了,变得话多,脸上的表情也变多了,但话不是真心,表情也只是伪装,所以有的时候一场谈话下来,他觉得比在校场练了一个时辰还要累。
想到这儿,他放松身体向后靠,恍惚间,“它”又来了,“它”抚摸着他,让他安心。
他睁眼,朦朦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
那是在府衙的时候在赵小柔身后捡到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像是魔怔了一般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等到想要还回去的时候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拿了回来。
手帕在他手中安静地躺着,他能闻到这里传来的“它”的味道。
“不可能,那个时候,赵小柔还没出现,也可能只是,只是凑巧吧。”他不知是说给谁听,也可能是在安慰自己。
“来人。”
屋外的婢女进来,“大人。”
“去把……”沈念庚把手帕递出去,但却迟疑了。
“算了,下去吧。”
就当作是自己的私心吧。
后几日,赵年岁没再见到沈念庚,她稍微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沈念庚这几日回来得晚,早上走的又早,很忙的样子。
赵年岁扒在门边,这样她就能听见从大门口传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