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庚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但没表现出来。

“可有人记住那人的模样?”

“那人是一女子,穿着一身白衣,脸上全是灰,看不清模样,所以奴婢们,还未,还未找到。”那婢女害怕极了,行礼的手都有些颤抖。

就在她以为大公子要发火的时候,头顶的声音传来,“好了,去找吧。”

等沈念庚走后,那宫女像是经历了一番大劫一样,差点没站稳。

赵年岁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下意识地捏了捏,身后的脚步声打乱了她的情绪。

沈念庚回来了。

赵年岁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亮了起来,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束发,小跑着朝他这边过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正抱着沈念庚的胳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在那支胳膊上,不知道是因为栀子花的香气太过浓郁还是今天没有刺鼻的味道给她醒脑。

沈念庚也一时忘了推开她。

她跑过来,一个急停,发尖荡在他的胸口从手腕擦过,栀子花的香气瞬间从鼻腔吸入包裹住了他整个人。

但明明是栀子花的香气,他却闻到了另一种味道,一种他已经模糊的味道。那种味道他已经描述不出来,但是一旦他在他身旁出现,他就一定可以分辨出来。

那种他形容不出来得味道夹杂在这浓重的栀子花香气里,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那个能够在夜里安抚他,让他安心的味道。

赵年岁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从探究到茫然,好像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