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们没找我。”卢方宇安抚着他,“我只是回来的时候偷听到了而已。”

卢父沉默了半晌,细细道来,“你祖母留下了一半的钥匙,说是她的母亲给她的。那是用来开启一个箱子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不到家族山穷水尽的时候万不可动它。早在范利邀请我们来的时候,为父就猜到了。”

“那你把钥匙带在身上了吗?”

“带了。”

三个人坐在角落里,自始至终都没再有人靠近过他们这里,而是三三两两开始谈笑。那边的热闹和欢快和三人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范利接待着众多的世家公子,其实这场宴会,什么踏青,什么寻乐,都不过是一场比赛罢了。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年轻男子之间的博弈。

范利的儿子名叫范甯,而且范家就这么一位小公子,从小悉心培养,本意是准备考取功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考中进士后,入宫一趟,本应从六品的官封直接变成了五品的朝议大夫,从此以后范利更是在一众亲友面前抬起了头。

此时的范甯正在众多人之间寒暄着,看起来游刃有余。

沈国公府的马车停在范府门前,马上就有小厮,沈念庚在一众人的审视下下了马车。

在他下了马车,再到踏进范府的门内,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就没断过。

东灵速来崇文,朝中文官占了大多数,而且文官的权力较大,众多青年学子苦读一生就是为了能入朝做文官,哪怕是位分不高也好。

而已经故去的沈国公更是太子太师,可以说是天下最有学问的人之一。他的后代却不习文,而是做了个管钱从商的少府监。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不能理解。

沈念庚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的眼光,他今天来,也不是来和这些书生咬文嚼字的,他今天的目标,只是范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