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修歌心揉进一颗砂砾,最柔软的地方被磨砺得血肉模糊。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荒域下雨呢。”

江画声音艰涩:“荒域不下雨?”

孔修歌摇摇头:“不下。”

孔修歌想到什么,又看江画的状态, 有些明悟。

江画脸上更白了一分, 孔修歌走上前为她撑伞, 笑着问:“需要我借给你肩膀吗?”

江画:“抱歉,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孔修歌望进江画漆黑的瞳孔里:“走吧。”

江画跟着孔修歌进了雾山, 没有见到因为荒域下雨而搅动的风云。

接下来一周, 江画都少言寡语,不管狐茵和孔修歌怎么逗也没有多大的动作。

她时常手里捏着什么,一看就看半天,比水墨画还要安静。

孔修歌气的摔了药杵:“你这鬼样,是做给谁看?”

一边捡药草的狐茵跳了出来:“不许吼我江画姐姐!”

孔修歌重哼了一声, 人参精赶紧捂住了狐茵的嘴。

狐茵挣扎不过人参精这么多手, 立马被拖了下去。

江画面对孔修歌的质问也不闻不问, 躺在廊上翻了一个面。

孔修歌如同一拳击在棉花上,自顾自生气半天, 才缓和过来。

他整了整衣冠, 坐在江画身边。

孔修歌:“伸手。”

江画伸手过去,孔修歌替她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