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佩恩已经忍不住计算在前线服役19年能够从联邦军部得到的抚恤金。
那笔钱足够父母富足地生活一辈子,他们还可以再养育几个孩子,他就要死了,可是……
他们不会忘记他,对吧?
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射线自主炮台喷射而出,佩恩没有停下,也没有去看在射线下化作灰烬的钛蜂虫。
虫族的舰体已经进入辅炮射程,在海豹号彻底毁灭之前,他们还可以做点什么,哪怕不能活着也可以多杀几条虫子。
那些该死的生物性舰体已经充能完毕,粗大的炮管发出危险的光芒……
佩恩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慌乱和恐惧被眼中的决绝驱散。
佩恩将精神力接入最后一个炮管,指挥舱里的同伴和他差不多,大家都在做同一件事:尽可能地消灭虫族,哪怕只是一艘战舰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虫族的炮火如瀑布般倾泻,蓝色的能量罩颤抖起来。
佩恩闭上眼睛,他已经做了他能做的,炮台再次蓄满能量的时候,海豹号应该已经被虫族的炮火轰得支离破碎了吧。
在同一艘战舰上服役,他们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死了也没什么,只要战争持续下去,像他这样憋屈死掉的人就像地上的蚂蚁。
他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在战舰上服役的兵卒罢了。
可是,好不甘心啊……
……
贝琪以为作为前线指挥官,在战斗的号角吹响时,她要做的只是在后方排兵布阵,至于那些战舰打成什么样全靠它们自己,战线那么长,她至多能照顾到海鲸号和佩尔诺斯要塞,可是当脑中的世界出现在贝琪眼前的时候,她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