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单身了两辈子, 贝琪一根旗子都没摸到过, 认真算起来希尔勉强算得上半根。

这个比喻连贝琪自己都有些无语,可是希尔的话就是给她了这种联想。

紫色瞳仁微微转动,像照相机的光圈一般。机器人的眼中, 他的主人随性地裹着素色睡袍,宽松的领口间,睡裙的吊带隐隐约约露了出来, 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的主人在他面前毫无禁忌,向来如此。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有多美。

少有人类能够在这种美|色下把持得住,但他是机器, 所以哪怕许多代码在程序里涌动,哪怕他受到了诱|惑,仍然能够面不改色。

很多时候,希尔羡慕人类,在这种时候希尔尤其羡慕。

如果是人类,一定会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地喜欢,哪怕唐突……

机器人没有继续想下去,强迫自己用纷杂的思绪转移注意力。

可是,那些纷杂也全都是关于她的。

他的主人喜欢糖醋排骨,喜欢抱着被子睡觉,在自己的地盘上,他的主人喜欢穿着舒服随性的衣服,她并不喜欢训练服或者军装,可是那些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许多时候为了方便,他的主人哪怕睡着也穿着机甲战斗服。

没有他的日子里,他的主人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机器人久久没有回应,贝琪怪异地抬眼。

机器人这才轻声说道:“某种意义上,没有错。”

即使她选择了其他人,他也无法离开。

不管多么嫉妒,多么痛苦,也无法离开。

贝琪戳了戳机器人的脑袋:“这么没有下限真的好吗?把底牌全都摊开,会被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