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郑迁感动得眼泛泪花,“还是在王爷这存放吧,我拿着它也是难过。”话毕,重重叹了口气。
傅弈亭沉默了片刻,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只假意取笑道:“少林寺佛门净地,也能养出你这么个一肚子坏水儿的混球儿来?”
郑迁闻言,马上恢复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没错,属下就是少林寺之耻。之前在寺里就经常偷着下山洗头。”
“洗什么头?山上没泉水吗?”傅弈亭没明白。
“此头非彼头。”郑迁淫邪地笑着,“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水长流,不见牛羊来吃草,只见和尚来洗头。”
傅弈亭闻言哈哈大笑,方才的阴郁也烟消云散,他笑骂道:“好你个花和尚,好不知廉耻!”
又过了几日,傅弈亭终于听到久违的鹰唳自渺远长空断续传来,他顺手推开一旁的轩窗,向外展望,雳儿正由远及近飞来,看见自己老主人的身影,径直从窗中钻进。
它已然长大了不少,此前可以进出自如的窗子现在却显得小了许多,雳儿的额头被坚硬的窗棂硌了一下,疼得呜呜直叫。
“我的心肝宝贝,可算是回来了。”傅弈亭把它抱进怀里,细细端详着自己驯出来的小鹰,“萧阁没饿着你吧?”
雳儿啄了啄他手腕,一双鹰眸瞪得溜圆,瞳孔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傅弈亭见它羽翼丰满,神采奕奕,略感欣慰,一低头看见它脚下坠着个仙鹤图案的云锦包裹,便上手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