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倒也没觉得心里有什么落差,她出身乡野,若不是哥哥有大造化当上县令,她今天也没资格到二十四亭来赴宴。

她就是来宴上凑个数的,她治病还行,调香真不行。

大家最好都别注意到她,让她在这里默默吃个茶点就行。

可惜有时候就是事与愿违。

傅挽月才坐下,沈若棠就亲切地挽住她的手道:“昨儿我在田水街上见到你和风君下马车,便想和你们打招呼了,只可惜你们走得太快,买完龙须糖一转眼便不见了。”

打招呼只有相熟的人才会打招呼,傅挽月同这位沈小姐才第一次见,远没有熟稔到在大街上打招呼的地步。

那么同她有旧识的,也就只有她哥哥了。

只是不知沈小姐和她哥哥熟到什么地步,傅挽月只能浅笑说,“看来我们有缘分得很,虽在街上没碰面,但却在这里碰面了。”

“谁说不是呢?”沈若棠明艳的脸上洋溢着笑容,“风君去河虞述职前,我曾在知府见过他,当真是风雅无双,傅小姐有这样一位兄长,真是令人羡慕呢!”

自家哥哥才名远播的事,她一向知晓,可如沈如棠这般一见面就猛夸的闺秀,傅挽月还是第一次见。

哥哥还真是挺……招风引蝶的呢。

傅挽月浅浅一笑,其她小姐本与她不熟,听沈若棠这般夸赞,倒是一个个与她交谈起来,到得知傅挽月的兄长是河虞县令后,有几人脸色微变。

那地方风水不好,上任的好几个外地县令都死于非命,任期不满两月,这傅乘风倒是有些能耐,任满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