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停摇晃着长尾,汪汪朝严铮使劲叫唤,凶得严铮想缩起脖子。

乡下人养的大狗,有时候会吃农人养的鸡鸭。如今严铮这副小身板,就是个小弱鸭,专攻狗欺负地那种。

大黄狗吸着鼻子,不怀好意地朝他走来,仿佛想吃了他,当下嘴玩意塞牙缝。

严铮为了暂且保命,迈着小短腿想跑到竹篓里。

傅挽月猛敲狗头,“大黄,你现在不许打它的主意!它以后就是你小弟了,叫二黄!”

严铮:……谁他妈有病才想给狗做弟弟!

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被人叫作二黄。

严铮气得一脚踢开竹篓,宁愿让那只狗一口结果自己,也不愿被人唤那么丑的名字。

奈何傅挽月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唤傅乘舟将大黄狗栓到门外去看门,将他暂时安置到院中,还倒了一碗水给他。

严铮看这青瓷碗虽然干净,可碗口却有一道缺口,可见是主人一直舍不得丢,便留到现在,现在又拿出来给鸭盛水喝。

这人怎么能扣成这样呢?

在大齐,人用缺碗不详。一般人家只要发现碗有缺口,早就将它丢了,哪会如她一般留到现在!

严铮在心里诽谤着她,直到傅挽月进屋后他才收回目光。

他和那只大黄狗目前的差别,仅限于自己不用去守大门,更惨的是自己随时面临被吃掉的危险。

大齐首辅现在只觉自己简直是憋屈不已,再也没人比他活得更悲催又惨不忍睹。

肉对于他来说,现在是吃不了。毕竟在她们姐弟眼中,它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小黄鸭鸭,而且还是一分钱也不要,白送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