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一如既往地纠缠深爱她,他的爱如同密不透风的巨网,要他们二人都困囿于其中,不能喘息。
乔熙看见那锁链悬挂在床头,锁扣打开,如同一条精美的手链。
可她连步伐都没有停,走到床榻遍,面不改色地扣上了锁链,画地为牢。
容淮和往常一样,踩着午日的阳光回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越发衬得他眉目如画,恍若谪仙。
他将大氅随手扔在身后的太监手上,之后走向自己。
他的身后,房门被轻轻阖上。
生存在容淮身边的人,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活得更更长久,于是他们不是活成瞎子,就是活成聋子。
容淮将她抱紧怀中,摸着她泛凉的面容,语气心疼:“怎么这么冷?”
乔熙原本是缩在床角的,因他的动作整个人下意识凑近他。
容淮注意到乔熙衣裙角的水渍。
他伸手去摸,眉心皱起:“鞋袜怎么湿了?”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笑着道:“大约是在外面沾染的,不碍事的。”
可是容淮的眉间越发深锁,语调沉洌:“小乔果然不适合一个人出去,总是还要让我陪着才好的。”
乔熙没有反驳,顺着他的话低声道:“你能陪着我,自然是好的。”
容淮传唤了外间的太监,吩咐拿进来干净的鞋袜。
他替她穿上,将她微冷的双足放在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