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淮,他却能在如此冷静,在恨意值尚未四星的时候,就对有了行迹偏激之兆。

也许骨子里,他就是个偏执狠戾的疯子。

而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一切还没有彻底发生之前,乔熙还没有预料到容淮的偏激。

她任由他将将她扯进房间里,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腕拴在梨花木制的床头。捆着她手腕的细长手链轻若无物,如同不存在一般。

乔熙平静地看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容,不仅没有反抗,还在他抬眸时,挑衅地朝着他微笑:“你的手段就只是这样吗?容淮,我讨厌别人将我关起来。”

而他没有被激怒,温凉的手指一寸寸拂过她的面容,似是有无限眷恋,可是眉眼之间透彻疏离冷漠,冰冷彻骨:“小乔,当然不只是这样,我知道你有多不乖,这样怎么够?”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冷洌,乔熙从这一刻开始,才有些感受到自己处境之危险。

“把我锁起来还不够吗?那你想做什么?”她的嗓音沙哑不稳:“容淮,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离不开我。”他似是喟叹,声音又轻又慢:“小乔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傅思言做成人棍的吗?”

乔熙脸色一白:“我不想知道。”

“先用刀子砍掉他的手脚,这里的动作一定要快,最好一刀剁下,减少不必要的流血。”

“说来,那手脚我也没有浪费,我将它们烧成了灰,放在了皇陵里面,充当小乔你的骨灰了。至于他,我将他浸泡在桐油缸坛中,每每等到他的伤口快要痊愈了,再去重复剜开那些新肉。”

他说到这里,眉眼透着诡艳,眼尾一点点染上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