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乔邈瞻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个字,话语之中,哪有不敢的意思。

容淮笑笑,倒也不在意,缓缓道:“今日之事,说来是朕不够仔细,竟将丞相的女儿看作了刺客,一时手快,一箭射杀了,丞相不会怪朕吧?”

乔邈瞻将身子俯得更低:“臣不敢只是,既然是误会,可否让臣将萱儿的尸体带回去?”

“可是朕已经昭告天下,说死的人是刺客,必定要以儆效尤。刺客丞相若是将乔萱带走,朕天威何在?”他的话语平静,面色尤带着几分笑意。

城门口,寒风冽冽作响,容淮的笑意笑容在其中,凉薄到叫在场所有人心头发怵。

庆嘉帝登基之后待下温润,此番性情大变,真叫人胆寒,不知如何自处。

而乔邈瞻听见容淮的话,早就已经濒临崩溃的情绪终于按耐不住,他陡然站了起来,从一旁的部下腰间抽出佩剑,剑锋直指当朝天子。

“陛下请陛下不要欺人太甚!今日,臣一定要带走萱儿的尸体!”乔邈瞻拿剑的手姿态凌厉,一张脸憋的通红,大约是被气狠了。

容淮面无表情地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箭,笑意淡若无物:“丞相当真好手段,现如今都能拿着剑威胁朕了?这江山,还是容家的江山。”

“陛下不要逼人太甚!”

乔邈瞻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看着一旁已经剑锋出鞘的御林军,眸光猩红,困兽之斗:“本丞相不想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想带走我的女儿!”

场面眼看就不能收拾。

而在乱象之中的容淮,脸色依旧毫无波澜。

“乔相想带走女儿并无不可,只是这般的话,朕未免难做。倘若丞相能主动卸下丞相繁职,朕必将乔萱的尸首双手奉上。”

原来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