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朝着乔邈瞻躬了躬身,在离开之前用轻柔的声音说:“这样,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
王府家宴,说来也不过就是寻常菜肴,只不过来的三人身份都不寻常,一个丞相嫡女,一个太后娘娘,还有一个是当朝天子。
于是这晚宴,就多了几分深意。
晚宴摆在了傍湖的亭台轩榭,宫灯将亭台四周照得亮如白昼,显得不远处的湖面愈发深幽,月色落在上面,像是碎了一地的霜。
乔萱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蜀湘冷缎,要数十个技法娴熟的绣娘绣上整整半年,才能得到一小匹。而发间的木兰花簪子,镶嵌了一圈细腻的银线,也是恰到好处的秀雅。
她原本就是杏眼桃腮的美人,这样精致打扮一下,都是容光叫人不能逼视,放眼皇城,也可谓是一等一出挑的美人。
不过前提是,她没有坐在乔熙的身边。
乔熙今日穿了一身明黄的裙子,很寻常的绸缎,乔熙的月银都输在了麻将桌上,实在没有什么多余银两花在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上。
这条裙子除了颜色,找不出半点特别。而这梨黄之色太过端肃,也是不好轻易驾驭,容易穿得不伦不类的。
但穿在乔熙身上,自有一番明艳可言。
而坐在乔熙身边的容淮一身便衣,玄色长衣修饰出劲韧的身形,一双眉眼蕴着清寒之光,遥不可及的贵气和压迫感。
从头至尾,乔萱都含羞带怯地看着容淮,眉眼中都是女儿家心思。
有侍女端着酒过来,乔萱见状殷勤接过,柔声道:“就让臣女给陛下和太后娘娘倒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