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循着声音,一步步走过去。

那时他还不知道,一屏风之隔,他踏过去了,就是一生沦陷。

乔熙坐在凤凰木的古筝后面,月白的纱裙,隐隐可见肩头白净如雪的肌肤。

她丹唇轻启,眉眼氤氲着说不出的娇媚之气,细看又是纯然的无辜姿态,扣在古筝上的手指,葱白细腻。

此时,她见容淮进来,微微侧着脸,笑意清泠泠地对容淮说:“你会弹琴吗?”

容淮在

他浸淫朝堂多年,这么简单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乔熙今日分明已经出格,他明明可以选择转身离开的,可是他就像被人钉在原地一般,竟是全然动弹不得。

她没有阻止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留下。

“会。”他这般回答。

她垂眸而笑,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细而白的脖颈,那鸦色长睫浓郁得就像是早春的嫩柳,从眼角到眉梢都是妖精般勾人:“容淮,你替我弹个琴,好不好?我想跳舞给你看。”

但凡他还有一丝丝理智,他就应该严辞拒绝她。

可是他说:“想听什么?”

乔熙拨动最后一筝悠扬的低响,她笑意盈盈地起身,道:“想听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这是求爱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