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上了看她在笼中跳舞的模样,带着三分的折辱,七分的欣赏。

乔熙能还他的,只有十分的绝望。

纪淮深的性格越来越阴晴难测,每每生怒,就会在那方小小的牢笼里放一颗宝石。

时间久了,一地都是。

他不让乔熙穿鞋,她柔软的肌肤时时被宝石尖锐的边角划伤。

可是他不在意,爱恨交加之下,他只想叫她痛。

时间一晃,就是三个月。

于乔熙而言,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日日穿着繁复惊艳的华裳,在镶金嵌玉的华美牢笼里跳舞,地上的珍宝割破肌肤,淅淅沥沥逶迤一地的血。

而纪淮深多数时候,不过笑意浅淡,声音轻慢凉薄地说:“不要停下,继续跳。”

而乔熙同样不反抗,不说话,只是不停地跳下去。

这一天,也同样。

纪淮深打开门锁,将乔熙从笼子里面抱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新伤旧伤重叠的双足上,似真似假地叹息:“小乔,你求求我,我说不定就放过你了。”

乔熙抬起头,笑得没有一点障碍:“那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她的眼底,是苍凉的疲惫。

纪淮深像是被什么牵扯了脚步,生生僵在了原地。

他晦涩莫名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却没有说出乔熙想要的答案。

乔熙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纪淮深替她上药,同样的沉默。

“淮深,你还爱我吗?”她骤然开口,声音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