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晨间的那番话给了乔熙刺激,这一天以后,她变得格外柔顺。

只是这种柔顺并非出自本心,更多地像是被迫。

可是纪淮深不在意,他日日都来陪她,一日比一日温情。

乔熙始终乖巧,叫人挑不出半分错。

只是有的时候,她会对他说:“淮深,我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这个房子了,我觉得很孤独。”

他恍若未闻,多数时候不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喑哑滚烫的声音说:“小乔,你有我啊,你有我还不够吗?别人有的东西,我十倍百倍地给你。”

他说完,吻落在她身上,又是一场极致的缠绵。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那天的早饭以后,那个笼子就开始高高地悬在半空,形同虚设地挂着,再也没有放下来过。

纪淮深再也没有让乔熙迈入过那里半步。

他舍不得,乔熙明白。

他待她很好,在那高悬的恨意下,竟能好到这般的无微不至。

他只是夜夜拥紧她,夜夜问她:“小乔,你爱我吗?”

每每那个时候,乔熙就会用一种支离破碎的目光看着他,她说:“淮深,当然。”

她总是回答得很果断,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听她亲口说出过那三个字

不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所以他也从未对她说过爱字,真心这种东西,她不配,他不敢。

转眼就是一大半年,纪淮深对乔熙的态度始终没有半分软化。

那四星的恨意迟迟升不上去,仿佛被爱意逼迫,收敛所有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