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便点了点银绒脖子上的玄精玉铃铛——里边的铃舌已经完全被涅槃羽岁替代了——说:“还记得你是怎么从狂化中苏醒过来的吗?”

银绒捏着铃铛:“是涅槃羽岁唤醒了我。”他小声说:“难怪那时候你每天都逼着我雕刻,你早就计划好了吧。”

城阳牧秋笑而不答:“还记得涅槃羽岁的作用吗?”

这东西在得到的那一刻,清轩就曾对银绒吊过书袋:涅槃羽岁乃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作用是“唤醒”,可唤醒沉睡的磅礴力量。

银绒恍然:“所以它能避开相魅的残魂,只保留我的寒酥缠!还能让寒酥缠的力量越来越强?”

“越来越强倒不是因为它,而是因为,”城阳牧秋笑得有点暧昧,耳尖也有点发红,“你最近采补术练得很勤,所以修为进步很快。”

银绒可太喜欢自家道侣这种容易害羞的性子了——虽然害羞并不影响老祖双修时的勇猛。

十方刹却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蛰伏隐忍多年,一朝起势,刚翻出些水花来,计划就被按死在摇篮里,成了阶下囚不说,还要被那毛都没长齐的小狐狸精当做练功的沙包,这已经够屈辱的了,现在还要听这对狗男男的甜言蜜语,是可忍孰不可忍!?

十方刹发不出声音,只好用两只尖戾的大爪子,在地上疯狂刨。

这间特质牢房的地面全是坚硬的悬灵石铺就,被大妖的利爪一刨,就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银绒听着直皱眉头。

城阳牧秋这回却没亲自出手教训,反而后退了几步,给银绒让出空间,“想现在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