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柳:“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那一日,老祖那么痛快就拱手让出掌门之位,真的是一时意气吗?他对银绒的疼爱,我到如今也相信了,但老祖可不是只有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再往前想,之前他广邀修真界各门各派,前来商讨除妖适宜,真的需要商议那么久吗?老祖可是经历过两次仙妖大战的,当年的妖族有多猖獗,能和今日比吗?他留那些门派联络感情,几乎每日都忙着见各门各派的掌门,忙得脚不沾地,真的只是为了对付十方刹他们?我觉得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东柳意味深长道:“说不定棋局早在那时候就布下了。”

兰栀肃然起敬:“这么说,城阳老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心中自有韬略,我还以为……”以为他只是个修为高不可测的……秀恩爱狂魔。

无量宗,玄德堂。

范孤鸿颇为焦头烂额,坐在他眼前的,正是满修真界都在找的那位大妖十方刹。

范孤鸿:“你不该来这里。”

可雾蓝色眼睛的魁梧男人举止嚣张,往上等金丝楠木雕花椅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范掌门,我们不是同盟吗,相识多年,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范孤鸿拍案而起,却在对上那双属于兽类的雾蓝色眼睛时,又憋着气坐了回去,“现在全修真界都在声讨我,若不是姝蕴病得及时,我们也只能兵戎相见。你,以及你的手下还是收敛些。”

“那可不行。”十方刹说,“本座手下那群崽子们,已经饿了几百年,我们忍辱负重这么久,可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天下太平。”

“那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