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娘”是何方神圣——除了那只狐狸精,阿不,胡公子,还能是谁呢——乖觉地跟着叫:“师娘真是深不可测!”

想到银绒,城阳牧秋眼底又滑过一抹温柔的复杂之色,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又道:“他不是深不可测,只是爱我。”

银绒将十方刹的话套出来,转眼就告诉了他,这等情义,他怎么会愿意割舍?

齐霜则感到被猝不及防地喂了狗粮,有点消化不良地说:“师娘当然爱您,你们是道侣嘛。”

城阳牧秋:“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齐霜也没想到自家断情绝爱的师尊,找到道侣,居然会这般甜蜜,还愿意同他谈这种私事——要知道,师尊从前除了督促练功,从不多与他们废话——齐霜有点受宠若惊:“是是是!”

师尊这是和他敞开心扉了吗?

然后就听城阳牧秋问:“你有过心仪之人吗?”

齐霜:“啊?呃,没……”

城阳牧秋嫌弃道:“去办事吧。”

齐霜委屈:“……是。”

明明是师尊自己从前对他们耳提面命,谈情说爱有碍大道,所有弟子不得分心,现在倒好,嫌弃他没谈过的也是他。

但这话他也不敢说,只能臊眉耷眼地恭送自家师尊。

远处,一个不知哪门哪派的年轻弟子,远远望见这一幕,好奇地问一位穿无量宗校服的修士:“师兄,看穿着,那人好像是太微境的长老吧?那位师兄是什么人啊,连太微境的长老都对他毕恭毕敬?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