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遇见到自家师父,委屈极了,张口就要嚎啕,却没想到,那位方二小姐竟比他先一步,女孩子的哭声更尖锐些,哭起来也更惹人怜爱,她梨花带雨地扑到自家父亲怀里,还不忘抽抽噎噎地指认郑遇:“爹爹,他差点害死我!”

郑遇急忙否认:“我——”

可刚说出一个“我”字,银绒便抄起一块土块儿,一把塞进他嘴里,将后边的话堵得严严实实,让方姝裳能够好好发挥,不被打扰。

不等仁沉骂出声,银绒也有样学样,向方二小姐一样的扑法,扑进了自家道侣怀里。

银绒:“呜呜呜吓死我了!你怎么才来呀!”

仁沉:“…………”

郑遇:“???”

城阳牧秋却被扑得很愉悦,顺势搂住自家狐狸精,一边柔声道歉说自己来晚了,一边面无表情地给了仁沉一个眼神。

“…………”仁沉长老下意识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这时候仁沉还只是迫于老祖的压力,不敢轻举妄动,而等方姝裳委委屈屈地将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讲出来之后,仁沉简直汗出如浆:“这里边一定有误会!方掌门,您听我解释……”

银绒抽空插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徒弟差点害死阿裳,若不是我运气好正好遇到,那么大的玉絮峰,她冻死了都没人知道。”

方姝裳扯了扯自家父亲的衣角,说:“多亏银绒救了我,不然女儿就见不到您啦。”

仁沉又抹了把汗:“郑遇这孩子只是有些贪玩,他与令千金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

“你徒弟和阿裳无冤无仇,”银绒又插嘴,“那他为什么要害死他,是不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