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零嘴和烤肉的香气,银绒听完了,愤愤道:“你那个郑师兄可真不是个东西!”

方姝裳也觉得他临阵脱逃不仗义:“他可能是被护山阵吓坏了,但……也不该掉头就跑。枉我那么信任他。”

银绒嗯嗯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方姝裳同意:“就比如你,没见面之前,我还以为你是那种飞扬跋扈,蛮不讲理,尖酸刻薄的人,没想到你这般古道热肠,不但救了我,还这样照顾我。”

银绒眨眨眼睛:“你从哪里得出这样的印象?”

方姝裳更不好意思了:“大家都这么说,因为、因为你在品茶大会那天……”

银绒忽然明白过来,品茶大会那天,他那样不留情面地对待那个什么岭南第一美人师徒,自然没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不过那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不强硬一点,也不知会有多少心怀叵测的男人女人往城阳牧秋身上贴。

男人地位高到一定程度,真的会有人生扑,即便自己那日让他们见识了厉害,也未必能够杜绝……

还好自家道侣非常“懂事”,那样维护他,那样鲜明地表明了态度……

“胡公子?”方姝裳以为自己惹银绒生气了,忐忑地说。

银绒却朝她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犬牙尖尖:“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祸国殃民的妖妃?”

“……”

方姝裳不擅长说谎,默认了。

银绒却愈发愉悦了:“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