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寰:“那只小狐狸精还颇有本事,竟迷惑住了城阳小儿。”

范孤鸿面色沉重:“早知如此,应该在秘境中,便设法杀了他。”

一旁倒茶的美貌女弟子插嘴:“修无情道者,若是生出七情六欲,岂不就是破了功?掌门和长老为何愁眉苦脸?”

仁寰当即斥了一句:“没规矩。”长辈说话,哪有她们插嘴的份儿?

范孤鸿则哈哈笑道:“她们年纪轻,经事少,不知道也是有的。倘或修为尚浅,生出七情六欲,便是破了功,可城阳小儿,已经只差一步圆满,深不可测,古籍有载,堪破七情,便是堪破大道……”

“这么说,城阳衡要堪破大道,更进一步了?”女弟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一脸的天真娇憨。

范孤鸿却是慢慢沉下面容,没再回答,而仁寰则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老夫与掌门有要事相商。”

一群女弟子齐刷刷盈盈一拜,鱼贯而出。

“也许他只是耽于美色,并非真心,世人皆知,他有多么厌恶妖族,”仁寰说,“更何况,胡银绒身份特殊,也许他是故意而为,借此引蛇出洞……掌门细想,城阳衡那种人,把自己的脸面和门派的声誉看得比命都重要,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

范孤鸿沉默良久,幽幽道:“也许吧。”

仁寰知道此事多说无益,便转移了话题:“掌门,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孤鸿:“你我之间,有什么不当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