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银绒,城阳牧秋愈发和颜悦色:“把太微境当做自家便可,不必客气。”

都说城阳老祖冷心冷情,从来对人不假辞色,没想到今日竟这般和气,赫兮简直喜出望外,可惜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见城阳牧秋自顾自地走了。

他连忙去追,奈何老祖脚程快,且进了会场就被一大群人围着恭维,赫兮根本没有机会再凑到跟前。

“已经很好了。”文练宗掌门不知何时出现的,捋着一把小胡子,欣慰而赞叹地说:“赫兮,为师真没看错你!从昨日他扶了你,我便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

赫兮也喜形于色,抿着唇笑:“师父谬赞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看很有希望!你年纪轻,不知道,老祖威动海内,没人不怕他,何时对人笑过?多少莺莺燕燕投怀送抱,可他呢,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却对你笑了!还同你说话!这说明他待你与旁人不同。赫兮,你日后发达了,莫要忘记为师的栽培,别忘提携师门……”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谨记教诲,若老祖他有朝一日当真倾慕、倾慕于我,弟子一定替文练宗也求一块太微境金印。还有师父……”

城阳牧秋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一句话,竟引得师徒二人这一番痴心妄想。他众星捧月般被各派掌门簇拥着,却是心不在焉起来。

银绒怎么还没起床?

都什么时辰了,都怪自己,昨晚非要拉着他下棋,小东西睡得太晚,这会儿可能还没睡饱,再晚一些,日头更大,他更要怕热了。

城阳牧秋向身边的徒弟齐霜低声问:“冰鉴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