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听?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长得什么样子?你们有人见过吗?”
银绒再也听不下去,从雪堆里爬出来,愤怒地抖抖毛。
“我同他打过照面,别说,真的美若天仙,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恐怕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心动,何况老祖恰好就喜欢那一种类型——诶?什么东西蹿过去了?我眼花了?”
城阳牧秋与众掌门议事完毕,面无表情地御剑回蘅皋居,银绒最近对他很是冷淡,所以连回居所也提不起兴致。
城阳牧秋觉得自己心魔愈发严重了——出议事厅的路上,撞见一个纤细的红衣少年,竟险些误认成了银绒,因而在那少年于自己面前跌倒时,还伸手扶了一把。
其实,虽然身形像,脸型像,但只要稍微仔细看清,就会发现,他的容貌可比自家小狐狸精差得远。所以,城阳牧秋怀疑自己是对银绒思念成疾,连眼神也愈发不济了。
哎,对枕边人‘思念成疾’。
城阳牧秋在心中苦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苦闷的人了,明明人就在身边,却碰也不敢多碰,看也不能多看一眼。
也不知这样不算冷战的‘冷战’多久才能结束,小狐狸精的心结要多久才能解开……
在别人眼中,城阳老祖永远喜怒不形于色,把‘面无表情’当做面具,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便也没人看出他的烦恼,更无人劝解,城阳牧秋也孤独习惯了,步履沉重地回了蘅皋居。
因为知道多半会面对空荡荡的卧房,索性直接去了书房。
但刚穿过樽酒亭,就见到个纤细玲珑的身影,红衣、狐耳、墨发。
城阳牧秋因觉得银绒心情抑郁,这些日子故意躲着自己,便也不大敢上前,却见少年啪嗒啪嗒冲过来,径直冲进他怀里,并搬过他的脸,怒气冲冲地、有声地亲了一口,然后骄纵地说:“明天我也要跟你去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