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默了默,才缓缓道:“十方刹说你是相魅的儿子,应该不会空口无凭。”

银绒“喔”了一声,又把昨夜十方刹给出的理由一五一十地告知,城阳牧秋:“你不信他?”

银绒盘腿坐着,甩了甩尾巴尖儿,“也不是完全不信。”

城阳牧秋心下一沉,就听银绒说:“但我更相信你。”

“我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话,就对你痛下杀手。”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猛然起身,一把将银绒搂入怀里,大手在他头上揉了揉,把他头顶狐耳的毛毛都揉乱了。

银绒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因为一番反抗,白生生的小脸上染上一层粉红,他抖了抖头顶狐耳,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哼:“别急着感动,本妖还有话问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银绒成了那个发号施令的人,城阳老祖在他面前丝毫没有架子,望着自家小狐狸精,配合道:“必定知无不言。”

银绒:“你真的亲手杀了妖王?”

城阳牧秋:“是。”

银绒抿了抿唇:“那你觉得,我会是他的孩子吗?”

城阳牧秋断然道:“不是。妖王所有在鹿吴山上的姬妾、子女都被我手刃,没留一条活口,而你又是东柳前辈从鹿吴山捡到的。”

说实话,如果他真是相魅的孩子,面对这位杀父仇人,银绒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