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红袖楼的时候,最红的姑娘哼哼唧唧陪恩客一晚上,顶多几十块上品灵石,客人若是高兴,再赏一点宝贝就完了,这就是驰名修真界的大妓馆吗?他的价钱水涨船高,这么好赚的吗!

嗨呀,不止如此,老鸨还信守诺言,真帮他拦下了不少“歪瓜裂枣”的客人,银绒躲在珠帘后,甩着尾巴尖儿,悄悄看过去,果不其然,青茗郎又在干活了。

好像正在苦口婆心地劝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张开手臂做出阻拦的动作,等等,那个男人的身影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红袖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青掌柜的吩咐了,这竞价得持续到掌灯时分呢,您累了就去歇着,晚上还有得熬呢,别累坏了身子!”

想到晚上的事,银绒还有点小兴奋,从善如流地听从了小厮的建议,“好好好,那扶我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坐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

另一边,青茗郎今晚第一次拦人失败。

“又不是不付灵石,为何不让我进?”城阳牧秋问得客套有礼,可青茗郎许久都没有回话,直到脸都憋得发紫,显出一块块鳞片——竟是轻易地被迫现出了妖身——才终于成功喘上一口气,他劫后余生般地猛吸几口,而后扑通一声跪地,向城阳牧秋纳头就拜:“仙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我一命吧!”

城阳牧秋把他拉起来,动作有力、不容拒绝,面上仍旧得体有礼:“何出此言,我是来这里梳拢花魁的,要你的命做什么?”

“仙、仙长,不是小人不愿接待您,实在是我们红袖公子性子烈,万一惹恼了您,闹出事端来,大家都不好看,我们秀春楼的金字招牌就砸啦!不如这样——”

城阳牧秋打断他:“你说我不会‘伺候人’?”

青茗郎咽了口口水,赔笑道:“小人在烟花之地混迹了小半辈子,一眼就能看出客人的……您自身条件相当好,阳气也足,原是极好的,可您……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毕竟我们红袖是初次……”

城阳牧秋:“经验可以学,你不是混迹了秦楼楚馆一辈子?你来教我,若教不好,你和你的小倌馆,都不必再存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