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听着就在耳边的声音,跑得更快了。

一人一狐你追我赶,不知追逐了多久,城阳牧秋忽然变了语气:“银绒,停下!”

银绒吓了一跳,还真停了片刻,他动动头顶毛绒绒的狐耳,“怎么?”

“再往前就是我师尊的衣冠冢,不可不敬。”城阳牧秋说着,也不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下一刻,便闪现在银绒眼前。

虽然刻意收敛了威压,但大能的气场存在感还是太强,银绒被唬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按在石碑上,惊了:“还真有座墓碑啊!”

城阳牧秋:“松手。”

银绒连忙松了手。

城阳牧秋似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不好,又放软了语气,主动解释:“我师尊以身殉道,只留下一件法袍,他老人家生前曾有嘱托,不回太微境,便葬在此地。”

……还真的是祖宗的师尊。

银绒是从小听‘城阳老祖的传奇’长大的,对他的生平挺了解,知道他十几岁的时候,惨遭灭门,连一手将他带大的恩师也撒手人寰。

银绒:“对不住,我不知道这是令师,无意冒犯。”

城阳牧秋:“无妨,不知者不怪。”

“……”

一阵沉默。

现在人追到了,城阳牧秋却不知该如何诉衷肠——在亡师的墓碑前谈情说爱显然是不合时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