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希望。”陈向晚的折扇倏然展开,扇子边缘竟是锋利的刀锋,直逼那人咽喉!
陈向晚冷冷道:“希望,陈某却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你究竟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
太微境,蘅皋居。
城阳牧秋于樽酒亭打坐,却眉头紧锁,半晌没有入定。距离收到银绒的辞别信,已过去十几日,为何还没有他的消息?这么久了,还没消气吗?
难不成,他还真打算永远不回来了?
城阳牧秋今天第九次入定还是失败,干脆不再强迫自己,豁然起身,往博古塔而去,他记得博古塔中存着一样法器,可以爱物、衣袍、毛发等,判断其主人的安危,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也不会影响结果的准确性。
城阳牧秋私下觉得自家毛团儿对自己的爱意那样炙热,不可能真因为一点小事,便赌气远走高飞,他这么久不回来,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博古塔是他的私人藏品库,就位于蘅皋居之内,非常隐蔽,不知底细的外人见了,只会以为那是座普通的假山。
只有城阳牧秋本人知道,那座“假山”是由珍贵的问情石堆砌而成,而问情石是种稀有的宝物,心中有情之人碰触便和普通石头无异,若是心中无情之人碰触,才会触发机关,令“假山”上的山石剥落,露出博古塔的真容。
也就是说,除了城阳牧秋这个因修无情道而断情绝爱之人,旁人即便闯进蘅皋居,即便找到博古塔,也决计没办法打开。
城阳牧秋步履如风,衣袂飘飞,唬得傀儡仆从们纷纷退让,不敢耽搁主人的急事。只有城阳老祖本人没意识到自己很着急去确定银绒的安危,直到人站到了假山的围栏之前,还在喃喃自语:“若你平安无事,不回来便不回来,省得常常来烦我,可你毕竟救过本尊的命,安危还需确认,免得日后世人说我城阳衡是无情无义之辈,不顾恩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