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有话问你。”

银绒:“……”您这到底是讲究还是不讲究,说您不讲究吧,嫌地上脏,铺些衣物无可厚非,说您讲究吧,那法衣可是不沾尘土、不受火侵、不濡水渍的上等货,在琵琶镇能值两套四合院!就这么垫屁股底下坐着?

可心里怎么想,面上也不敢忤逆这祖宗,银绒乖乖坐下,还把脊背挺得笔直:“您问。”

城阳牧秋:“说说你脖子上的铃铛是怎么来的。”

银绒一五一十地说:自打师父捡到他的那一天,就戴在脖子上了,怎么也扯不下去,只有一次,便是小时候差点被烫死,铃铛自动脱落。

“对了,那大蜘蛛咬我的时候,铃铛也掉了,”银绒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你把余毒替我吸走了……”

城阳牧秋又问了银绒何时被师父捡到,从小到大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最后又令他演示了如何操控寒气。

眼见着银绒让一根翠竹结了霜,又将白霜吸到自己面前,那颗翠竹因失去水分,迅速发黄枯萎,城阳牧秋便若有所思地望着银绒,许久都没再说一个字。

银绒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也不敢开口,亦不敢离开,只好坐得笔直,任由他看,紧张到头顶一对毛绒绒的狐耳都紧紧向下贴去,手里无意识地捏弄那团霜球。

“你说过,情动的时候,就会露出狐耳和尾巴?”城阳牧秋忽然没头没尾地问。

“?”银绒老实道,“是的,我控制不住……”

城阳牧秋:“太微境如日中天,稳稳压住了无量宗,他们再无翻身之日,几个徒弟可堪大用,本尊愿做闲云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