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毒,我也没有解药……仙尊您听我解释!我用妖毒杀人,从来没想过救人啊!自然不会准备解药……不过,要救他也容易,他是媚妖,只要以双修之法,将您的元阳度给他,便无碍了……只是,他已陷入昏迷,无法主动炼化精气,需要您老人家主导,听闻您修无情道,必然不会涉猎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双修之法我也略懂一二,仙尊,奴家教你,作为交换,您饶我一命吧——”
锦娘的话戛然而止,维系她生命的灵力猛然撤掉,她抽搐两下,身体便迅速枯萎腐败,失去了最后一丝精气神。
倒在一旁的清本被这情形吓到,发出一声低哑的惊叫。
城阳牧秋看了他一眼。
清本全身一颤,匍匐在地不断叩头:“掌门仙尊!弟子知罪了!不该听信他们的花言巧语,不该一时贪心,答应了他们许的好处!是他们、是那妖族,给了我好多洗髓丹,将修为提至金丹巅峰,换我为他们做事,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出人头地……”
“你很吵。”城阳牧秋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清本便被一剑割断喉咙,血溅当场,旋即身上着起熊熊大火,毁尸灭迹。
终于安静了。
城阳牧秋终于抽出时间,可以好好看看怀中少年,以清本尸身为薪柴的灼灼火光,将山洞照得亮如白昼,也照出怀中少年的轮廓。
五官生得精巧妩媚,可脸蛋有一点未脱稚气的幼态,是只毛才堪堪长齐的年轻媚妖,梳着道童的丸子头,一头乌发规规矩矩用发簪挽住,几缕发丝垂下,额角处有一点绒绒的细软碎发,衬得人又乖又软。
银绒还穿着那套弟子服,奎岳的衣袍对他来说略大,领口处松松的,不知何时,那枚铃铛竟又自动回到了银绒脖子上,雪白的肌肤上,墨玉的铃铛,格外惹眼,城阳牧秋试图将铃铛扯下,可即便是他,竟也拿它毫无办法,又投鼠忌器,怕用蛮力会伤了银绒,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