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除了恐惧之外,还有股怪怪的感觉,体内灵脉躁动,而胸口冰冰凉凉的,银绒往下摸,摸到了那块涅槃羽岁,原来是时常拿出来把玩,忘了装进储物铃铛。

“胡公子?”银绒听到奎岳的声音。

“胡公子?银绒,你没事吧?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而此时,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约是有人往这窄洞里挤,“快!这里安全!那东西绝对进不来!”

“娘的,还有人!这里容不下这么多人!”

这大概就是现实意义上的“冤家路窄”,来者是之前抢了银绒等人灵枢碧兰的玄阴谷修士,大约五六人,人虽比上次遭遇时少,但那几个金丹巅峰都在其中。

玄阴谷的人也不客气,直接拔剑:“滚出去,这地方归我们了!”

他们逃过来的同时,也引来了一只蛊兽,此时正虎视眈眈堵在洞口,出去便是送死,奎岳没时间同他们争执“先来后到”,也径直拔了剑。

然而,他再天赋异禀,也不过是个十八岁、刚刚结丹的少年,根基尚若,何况还带着个小拖油瓶——银绒不知怎么了,浑身冷得像冰块儿一样,蜷缩着身体,连行动都迟缓了。

奎岳不愿扔下他不管,偏偏玄阴谷的修士们剑招凌厉,大有“不出去就砍死你们”的流氓架势,反倒比外边的蛊兽还要危险。

奎岳咬咬牙,拽着银绒退了出去,他打算在窄缝里躲着,也许还能坚持到蛊兽离开,然而,玄阴谷几位弟子却还要赶尽杀绝,仍旧拿剑赶人:“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们这是想利用自己和银绒把那些蛊兽引开,再多上一重保险,奎岳气急:“它们又进不来,你们何必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