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北脑补了城阳老祖对银绒玩腻了就扔的情形,义愤填膺:“他怎么这样?若是不喜欢,就不应该再招惹你,把你养在身边那么久算什么啊?”
银绒想了想:“算灵宠吧,不过他没打算跟我结主仆契,愿意放我走,我还挺感激他的。”
罗北更觉得城阳牧秋不可理喻了,连主仆契都不肯结,那岂不是一点关系也不肯有的意思?
“那他也太过分了!”
“不不不,”银绒很公允地说,“都是我一厢情愿,换做是谁,被讨厌的人纠缠,也会烦的吧,你知道吗?我正好是他最厌恶的类型,他喜欢那种……”
银绒回忆了一下清本对陈向晚的描述,说:“喜欢那种名门正派出来的大家公子,修为深厚,腹有诗书气自华,高挑,英俊,却不阴柔的。”
他屁股后头的大尾巴不知什么时候伸了出来,一甩一甩的,银绒托腮,中肯地说:“我正好相反,我是只骚狐狸嘛。”
这话听在人族修士——比如秘境之外的城阳牧秋——耳朵里,便有很浓的自轻自贱、自暴自弃的意思,端的惹人心疼。
而听在妖族——比如罗北——的耳朵里,就很客观,甚至还带了些自傲的褒奖之意,罗北连忙说:“对,你是我见过最骚的狐媚子,我相信你,这世上没有你勾搭不到的人!一个相好的不行,那就换一个,总会有合适的!诶远的不提,就那个……”
他一指奎岳,继续说:“他就不错诶!好像对你很关心的样子,人长得也英俊。”
城阳牧秋险些又捏碎了碧海金镜,好在景岑突然出声,及时挽回了可怜的宝镜被捏碎的命运:“师尊,清本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