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家掌门师祖的忠实信徒,清轩怎能容许别人对城阳牧秋出言不逊?怒道:“什么爬床?嘴巴放干净点!你们再敢诋毁他老人家一个字,休怪我不客气!”
那人却道:“这可是你们太微境的人亲口说的,并非我们造谣!”
“你胡说!”
“不久前我们遇到一个叫清本的道友,不信你们去问他!”
“算了,”玄阴谷大师兄说,“别和这些手下败将废话,师门大比有章程,不得无故斗殴,咱们已拿了战利品,别耽搁时间,去下一处找机缘吧!”
说到底,玄阴谷敢与他们抢灵草,却不敢真与太微境结仇,点到为止,便离开了,但总是有不安分的好事者,一个玄阴谷弟子临走之前,伸着脖子朝银绒喊了一声:“妖狐弟弟,知道你为何突然被你们掌门嫌弃了吗?因为万剑宗的少主也来了,他是你们朝雨道君的‘旧相识’啊!”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不由得让人多想,银绒在下面缩成个毛团儿,动了动毛绒绒的狐耳,舔了舔鼻子,仍旧没出声。
就听到清田愤怒的呵斥:“休得胡言!”
紧接着是一群人离开的脚步声,伴着清轩懊恼的咒骂:“输给他们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再然后奎岳率先跳下来,银绒被他抱起之前,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不知在刨些什么。
待到回到地面上,才发现,所有人都有些狼狈,尤其是银绒,一身毛毛都乱糟糟的,一只后爪爪还在微微发抖,看起来分外可怜。
“受伤了?”奎岳急道。
银绒的回答是原地化作少年,只不过,他的弟子服在刚刚对战时掉落,如今已不翼而飞,便只得化出那套用狐狸毛变的红裘,松松垮垮的,还露着半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