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牧秋便端坐其中,脊背挺得刀剑般笔直,一派世外高人的清冷圣洁,风姿如画,纤尘不染。
他眼皮都没掀一下,就着入定的姿势说:“放肆!掌门休憩的地方,也敢乱闯?”
银绒在暗中翻了个白眼,心道: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若不是你的默许,那些傀儡人偶能那么容易放我进来?
但面上还是给足了祖宗面子,规规矩矩地在纱帘之外站好,回话:“好久不见,我就是有点担心你的身体,看看你怎么样了。”顺便看看能不能再睡你一次。
城阳牧秋身形僵了僵,也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片刻后才道:“我身体能有什么问题。”
银绒心道:你身体当然没什么问题,折腾了我一晚上,你吃饱喝足了第二天起来还能行动自如,我差点死在床上!该担心的当然应该是我!
可嘴上却真诚地说:“我那晚……采补了你,把你留在我身体里的精华全都——”
“闭嘴!”城阳牧秋忽然呵止道。
银绒却不肯乖乖闭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啊,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声音太大,怕隔墙有耳?那不如,我进去吧,咱们也别在这里隔着纱帘喊话。”
城阳牧秋:“…………”
银绒:“我进去了哈!”
银绒自作主张地掀开纱帘,对上城阳牧秋视线时,便讨好地笑出一口小白牙,犬齿尖尖,显得笑容俏皮狡黠,灵动可爱。
“这样说话,就不会被别人听到啦!”
少年穿着群青、月白相间的外门弟子服,收起了毛绒绒的狐耳和大尾巴,一头如瀑长发也规规矩矩扎成个小丸子,插一根白玉簪,又乖又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