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
银绒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换句话,‘不知羞耻’我都听腻了。”
城阳牧秋纳谏如流,简明扼要地说:“……滚。”
银绒非但不怕,反而缠得更紧了,“你嘴上说滚有什么用?我都抱着你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甩开?”
城阳牧秋:“………………”
银绒:“再问你几个问题,为什么要抱着我,走遍十八峰,宣布我是你的狐,不许别人欺负我?为什么亲自修书帮罗北?为什么费尽心力地安排我去参加师门大比?我是只妖啊,修为也不高,不能替你为门派争光,还会有损你的声誉……哥哥知道你那些徒子徒孙们都怎么议论的吗?”
“说你被只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主人,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讨厌我吗?”
“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银绒一口一个“哥哥”,间或还恶劣地称他“主人”,偏偏每一句都直击症结,问得城阳牧秋哑口无言,于漆黑隐秘的床幔中,把平日里他自己都不敢窥视的真相一一撕开。
城阳牧秋忍无可忍:“闭嘴!本尊说过,你若再敢爬我的床,届时就是你的死期——”
可话音未落,就被少年柔软微凉的唇堵住。
奇怪,银绒的体温偏低,整个人都带着冰雪的清冽,冷梅的甘香,却每每能勾起最黏腻灼热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