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骂归骂,银绒还是堆起狗腿的谄笑:“主人,那些小弟子无不为您马首是瞻,把您奉若神明,您老人家神通广大,总是有办法的。”
这马屁大约拍中了,城阳牧秋神情稍缓,问了句很不符合一贯高冷人设的话:“本尊与演武台的小弟子们相比如何?”
银绒:“?”
有人和自己的徒孙、徒曾孙们相比较的吗?您的脸做错了什么,今天真的不打算要了吗?
但心里鄙夷归鄙夷,嘴上还是勤勤恳恳地拍马屁:“他们怎能跟您相提并论?修为、气度、长相、学识……哪一样都比您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所有人捏在一起,也比不上您一根汗毛!”
城阳牧秋面上仍保持着高深莫测的面无表情,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紧接着,却很痛快地答应下来:“放了它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去师门大比历练一番,检验检验这些日子的修炼进展。”
银绒还不知道师门大比的秘境有多少令人艳羡的机缘,心里只想着还罗北的人情,痛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城阳牧秋看着银绒,觉得这小狐狸讲义气的小模样,还挺顺眼的,便决定让他再高兴一点:“你说那只兔子是准备来太微境做灵宠的?若他还愿意去,便直接送到流雪凤凰堂吧。”
“!!!”
“愿意愿意!不用问,他做梦都想去啊!”银绒激动得跳起来,那套弟子服不如他的红裘服帖,露出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煞是可爱。
假笑也变成真笑,一双琥珀色大眼睛弯弯的,尖尖的犬牙雪白,城阳牧秋望着他,竟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像极了从前在琵琶镇小茅草屋里,那个借着晨光煮粥、做女红的温柔青年:“至于这么高兴么。”
“当然!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银绒太激动,一时忘情,竟像从前一样,飞扑进了城阳牧秋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