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银绒的经验,自家炉鼎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脸一定红了,可房间里很暗,又有床幔隔着,他压根看不到城阳牧秋的脸。
不过想想也知道,炉鼎君今非昔比,烦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脸红呢?
银绒蔫蔫地说:“要不然,你别报恩了,我很笨,学不会的。”
“闭嘴,”城阳牧秋断然道,“睡觉。”
“……”
银绒闭了嘴,蹲到角落里看了眼蒲团——那就是个狗垫子,他人形根本没法睡得下。
城阳牧秋躺在床上,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入睡,隔着纱幔看到狐耳少年化作小毛团儿,悉悉索索地爬上了垫子,那垫子不大,他便把身子卷得很圆,看起来蓬松柔软,绒绒小小的一团。
之后几天,银绒果然乖了不少,晚上化作小狐狸在蒲团上远远地陪城阳牧秋睡觉,白天便在城阳老祖的眼皮子底下愁眉苦脸地背书,没再去药田里刨坑,或是撕咬傀儡的黑袍,若非说瑕疵,便是银绒屡教不改,总会习惯性地喊一声“哥哥”。
可大部分时间里,一人一狐具是安静看书,堪称和谐,城阳掌门心里安静极了,甚至觉得有这么一只小灵宠在身边也可以接受。
好像与人相处,也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这种恬静美好一只直持续到第三日傍晚。
银绒赶在城阳牧秋检查功课之前,背对着仙尊跪下,以头抢地,高撅屁股,这回他遵守诺言,变出一条薄薄的亵裤,薄到能勾勒出挺翘饱满的轮廓,绝对没有私藏棉絮作弊的可能,唯有一条毛绒蓬松的大尾巴,不安地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