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地宫里传来打斗声,打斗又激发了地宫的防御法阵,砖石碎裂、墓道坍塌,一时间天塌地陷,好不热闹。
怎么突然打了起来,难不成是他们内讧?亦或是自家炉鼎的仇人们也遇上了对头?不管怎么说,银绒都乐见其成。
“打啊,最好打得一地鸡毛,两败俱伤!”银绒小声咕哝,怀里紧紧抱着昏迷的城阳牧秋,正躲在一处小小耳室里,耳室外的墓道已完全坍塌,将他们与外头的‘危险’隔绝,却也堵住了出路。
银绒倒不怕,只要外头那些大能离开,他们就不会死——他可是狐狸,打洞是天生的手艺,还能真被小小的砖石困住?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刚失去半颗妖丹,现在多多少少有点虚,罢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银绒强行克服了恐惧,闭上眼睛打坐调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几夜,城阳牧秋依旧没醒,银绒的修为勉强恢复了三成,外头的打斗声终于停止。
但银绒期盼的“两败俱伤”并没出现,胜利一方劈开砖石的力道仍旧可圈可点,那气魄,徒手杀死几百只他这种修为的小妖恐怕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银绒骇得瑟瑟发抖:“仙尊饶命!我我我只是路过的,其实跟这人也不熟,别别别别杀杀杀杀我我我我!”
话虽这样说,可紧紧抱着城阳牧秋,手一直没松开。
“岑师兄,找到师尊了吗?”一道清亮活泼的青年音从远处响起,可紧接着,周遭坍塌的星痕石便忽然凭空而起,哗啦啦垒成高墙,将银绒三人围住,隔绝住了那喊“岑师兄”的青年等人。
景岑沉声道:“放开他,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