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渐渐散去,东柳便摩拳擦掌地来了精神,脚下生风地往赌坊而去,估计脑子里只想着“翻本”,已经把自家小徒弟彻底抛之脑后了。

银绒早就习惯了师父的不靠谱,也不在意,慢悠悠地随着人群往回走,只是三不五时地回头望一眼那片焦黑的桑林。

到底是什么样的仙尊,才能有这样强悍的劫云啊。

银绒满心歆羡,可惜鼓了几次勇气,也没胆子去冒险。

“银绒。”有人小声叫他的名字。

银绒警惕地动了动毛绒绒的狐耳,果然看到了熟人,“兰栀姑姑?叫我什么事?”

兰栀叫住了他却不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在银绒快没了耐心,想转头离开的时候,兰栀才咬咬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悄声说:“你的相好,好像进了那片桑林。”

银绒:“?”

什么相好?城阳牧秋?她怎么会知道城阳牧秋?

银绒警惕道:“我没有什么相好,你可别诈我。”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兰栀说,“不管怎么说,你从涂大嘴手里救了我,还不计前嫌,并没有伤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才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我自然没见过你的相好,可涂大嘴绑我的时候,提到过他,而我最近与几位外来的恩客打茶围,知道了些事情。”她含糊地说,“那些恩客来头不小,到琵琶镇是来找人的,我只是猜测,也许是你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