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还要去红袖楼干活,我我我就就就先先先走走走了了了!”

银绒磕磕巴巴地留下一句交代,便头也不回地跑了,速度之快,仿佛生怕身后的大佬活撕了他。

银绒有理由相信城阳牧秋会活撕了他。

大佬那么讨厌自己,又厌恶身体接触,而他做了什么?他在大佬的雷区疯狂跳舞啊。感谢天道,大佬的修为没有恢复,不然自己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银绒心有余悸地摸摸脑袋,现在还全须全尾地活着,实属奇迹,但他也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变回了人形?

他虽然根基差,但好歹化形了两百年,对身体的最基本控制还是有的,怎会出这样的纰漏?该不会是自己学艺不精,昨天的采补术出了岔子?还是问问师父好了。

银绒边想,边走回了红袖楼。

今天的红袖楼依旧热闹,一进门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兰栀,她披头散发,嘴角还有伤,半边脸都肿了,一个字,惨。

银绒看到她倒霉,心情就好,喊了一声“兰栀姑姑,你这是怎么了”,便想拨开人群,再近距离嘲讽一番,却看到个熟悉的面孔,闻声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

那人裂开一张大嘴:“嘿!这不是小银绒吗?你竟然还敢回红袖楼?”

“……”银绒掉头就跑。

留在房子里的城阳牧秋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