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兰栀的脸都被打肿了,发髻也散了。”
“换成是我也要生气的,那么精贵的宝贝,得值多少上品灵石啊?人家客人自己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倒好,给人家弹断了!”
“前日她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色艺双绝’,所以客人才慕名而来,我看啊,弹棉花都弹得比她好,弹棉花的不会把弓弦弹断!哈哈哈哈哈哈哈!”
“春妈妈来了!这回兰栀可惨了!妈妈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议论里有同情的,更多的还是看笑话的,实在是因为兰栀之前炫耀太过,以致太多人眼热,现在看到这样的大戏,都一并发泄出来。
银绒听得兴致勃勃,时不时跟着煞有介事地附和两句“那她真是太不小心了”,“说不定是平时亏心事做太多,遭报应了”。
也有同兰栀关系好的为她辩驳,比如蕊儿姑娘,瞪了银绒一眼:“你少幸灾乐祸两句吧,这事儿说不定另有蹊跷,现在还没调查清楚,谁也不能下定论。”
银绒一听,忍不住有点心虚:“能有什么蹊跷?”
蕊儿:“你想啊,兰栀姐姐从前是音修,弹奏乐器跟喝水吃饭一样熟练,怎么能轻易把琵琶弦弹断?要我说,一定是琵琶本身有问题——话说你怎么戴个这么丑的面具?”
银绒推了推自己的半脸面具,紧张地问:“姐姐你话别说一半啊,琵琶能有什么问题?”
不应该被发现才对啊!师父从小就告诉他,‘控制寒气’是个稀罕技能,为避免麻烦,万万不能告诉别人,银绒多年来守口如瓶,也从来不曾在人前展露过,就这么偷偷用了一次,不会这么巧就被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