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和他讲个啥?他把我们家大黄给毒死了,你说他心狠不狠?”老母亲咬着牙齿,切着一个一个字地说。
李宏光朝脚底看了眼,脸色突然多云转了阴雨。他摸了把大黄身上的皮毛,冰冰凉凉硬硬邦邦的躯体不禁使他老泪纵横,他抖着粗糙的大手将大黄瞪圆的眼睛按下。
“王喜来,你为啥这么歹毒?这大黄跟我家好多年了,是有感情的,你知道不?”李老头气得捏紧的拳头咯咯直响。
“哪里是我毒死它的,是它自己跑到我家门前的萝卜地里来,我昨天才撒了老鼠药,那可是毒老鼠的,你家大黄倒好,不知道啥时候跑来把我喂给老鼠的毒药给吃了,这下我又得花钱去买老鼠药了,真是的。”
王喜来摊着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倒显得他才是个冤大头。
“你那老鼠药多少钱?”李宏光沉着脸问。
“两块钱。”
王喜来爽快回答,迟疑间似乎又觉得报价低了些,“好像是,不记得了,反正是好药,药效好,应该是贵的那种。”
“我赔你十块。”李宏光朝他大声说,老母亲不解地望着他,心想可不能这么便宜了王喜来。
“没得说,这回可要把老鼠给清理干净了。”
王喜来笑嘻嘻地搓着双手,他以为对峙已久的战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我家大黄可不止十块钱,你看怎么赔吧?”正当王喜来得意忘形时,李宏光背起手来盯着他问。
“大黄?大黄自己跑我家地盘来,它自己吃了老鼠药,能怪我吗?”王喜来躲躲闪闪,阴眼人一看就有猫腻。
“什么自己吃的?阴阴是你故意害的,是你拿了块抹了老鼠药的肥肉故意丢在那里让大黄吃的,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我猜你就是对我们怀恨在心,是在报复我们得了你弟的名额,你觉得自己吃了亏,不甘心是不是?”
老母亲指着王喜来躲闪的眼睛和坚挺的鼻梁说。